顧舜華還沒說話,他就有些無奈地道:“要是實在沒準備好,沒時間去,那我就不去瞭,以後再說。”
嘴上這麼說,但那語氣顯然失望得很。
他難得這樣,顧舜華倒是不忍心:“那還是去吧,準備得倒是差不多瞭。”
於是兩個人收拾瞭下,想著荒郊野外的,天可能比較冷,顧舜華穿上瞭新買的棉猴,任競年穿上瞭之前的軍綠棉大衣,兩個人都圍上瞭毛線圍巾,又隨便帶瞭一點牛肉幹和芝麻燒餅,並一鐵壺的熱水,就這麼出門瞭。
也是走到瞭街面上,踩著地上的枯葉時,顧舜華突然意識到瞭:“你今天怎麼跟小孩子一樣呢,還非要人陪著你出去玩瞭?”
任競年這身軍大衣是馬褲呢的,栗色的毛領子豎起來,遮住瞭下半截略顯鋒利的下巴,他笑著說:“人都有貪玩的時候。”
顧舜華低哼一聲,將圍巾給攏緊瞭:“你故意的!”
任競年:“我故意怎麼瞭?”
顧舜華:“故意騙我出來!”
任競年便笑瞭,擡起手去握她的:“我怎麼騙你瞭,我不是說瞭嗎,你要是沒時間就不用瞭,我不去瞭。”
顧舜華:“這就是你的陰謀詭計瞭。”
這人和她玩攻心之計呢,這就是以退為進,故意那麼說,讓自己愧疚,自己就隻好排除萬難陪他出來瞭。
任競年的大手在袖子下捏住瞭她的:“就當我騙你好瞭,反正已經出來瞭,今天我們好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