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舜華一聽,倒是有些詫異,心想你這思路全給我弄歪瞭,我不是說這個啊。
不過她自己一想,也覺得有道理,陳璐早就知道那隻碗的事,之前一直沒動靜,現在怎麼突然這麼急起來瞭,以至於佟奶奶都覺得不對勁瞭。
任競年見顧舜華認同自己,繼續道:“前幾天我看報紙,看到一件事,說是有個小夥子從別人口中知道現在最掙錢的買賣就是搞文物古董,別人就慫恿他去偷秦始皇兵馬俑的頭,他還真去瞭,沒偷出兵馬俑頭,卻偷瞭一根手指頭,就這,都能賣兩千多。”
顧舜華:“嗯?”
任競年:“後來這個小夥子在旅館住店的時候被抓瞭,那個慫恿他的人自然也被抓,那個慫恿他的,其實就是和境外不法分子勾結,想偷瞭文物倒賣到境外去,現在我們國傢要改革開放,一群境外不法分子趁虛而入,渾水摸魚,這種事情,我們必須想辦法杜絕。”
顧舜華多少明白他的意思瞭。
任競年:“陳璐如果要偷,她總得有銷路嗎,是什麼人指點她的,又是誰來收這隻碗,隻靠她自己,她哪來那見識?”
再結合陳璐有一口流利的英語,任競年基本可以判定,這個陳璐不簡單,應該就是特務無疑瞭。
顧舜華揚眉,沉默瞭一會,她其實想和他解釋下自己認為的真相,但是——
他能信嗎,他現在已經就“特務事件”形成瞭一條聽起來很能讓人信服的邏輯,自己說瞭,他估計隻會給自己呼過來一本語錄或者唯物主義理論。
所以顧舜華到底是沒說:“我覺著吧,咱們真是想不瞭那麼多,她是不是特務,至少目前沒幹什麼,我們就防備著就行瞭。”
任競年:“既然知道她是特務,總不能坐視不管,我打算就這個問題,再次向公安機關舉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