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過去瞭,曾經青澀稚嫩的臉龐已經染瞭滄桑,各自有瞭傢室,走向瞭人生新的階段,可終究還是聚在一起,在這細雨朦朧的春夜裡,圍著爐子,吃一頓火鍋,喝一壺小酒,品味著毛豆花生的香。
孩子們吃瞭個飽,後來鬧困,顧舜華便先領著他們過去睡瞭,等哄得差不多瞭,就聽到門響,接著就是任競年進來的動靜。
他簡單洗漱過,就靠著顧舜華躺在床上瞭。
“你媽和大哥怎麼瞭,看著不對勁?”
“你也看出來瞭?”
任競年躺下來,擡手攬住瞭顧舜華的腰:“你哥是因為什麼事別扭著?”
顧舜華看看孩子,倒是睡熟瞭,也就隨他去,口中卻道:“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害瞭人一輩子,聽著怪嚇人的。”
任競年卻皺眉,搖頭道:“一輩子?”
顧舜華現在已經不想去想這些瞭。
想那麼多有什麼用,又不是她能解決的。
她便道:“是啊,說我媽害瞭人。”
任競年卻開始分析開瞭:“如果是把人害死瞭,那就得說死瞭人,而不是一輩子,說害瞭一輩子,說明那個人還活著,而且生活的現狀受到瞭影響。”
他這話可是把她給聽樂瞭:“任同志,您繼續。”
任競年:“那什麼事可以害人一輩子呢?高考,工作,婚姻,戶口,這些都涉及到一輩子,但是高考還可以再考,工作可以變動,戶口也可以挪,哪怕再難,也不至於到瞭害一輩子的地步,所以——”
顧舜華聽著,幾乎想給他鼓掌瞭:“那就是結婚的事瞭?不對,我哥那時候還很年輕,那就是搞對象的事?”
突然,顧舜華明白瞭:“我哥那時候搞過對象?結果沒成?結果對方被他害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