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建平也沒想到顧舜華這麼說,偏偏還是當著任競年的面,這讓他顏面掃地,也讓他窘迫緊張,他擦瞭擦腦門上的汗:“你是故意讓我死心,你不想連累我,是不是,舜華?”
顧舜華差點笑出聲:“我給你說實話,我真得對你沒有半點意思,你可是想多瞭。我但凡對你有一點那個意思,讓我戶口直接回內蒙行瞭吧?我發誓行瞭吧,求求你醒醒,別把我和你扯一起,我雞皮疙瘩都起來瞭!”
蘇建平瞪大眼睛,他看看任競年,看看顧舜華,終於咬牙道:“你是不是怕他?”
顧舜華嘲諷:“你做什麼春秋大夢呢!”
蘇建平緊皺著眉頭,盯著顧舜華,今天顧舜華所說的一切,他怎麼也沒法接受,當著任競年的面,這也太沒面子瞭。
他是怕任競年,可他也是正經的國傢單位幹部,他憑什麼不能說出他想說的?他任競年就算厲害,還能真打人不成?
這是男人的尊嚴,他不能就這麼怕瞭!
他咬牙,終於還是忍不住問道:“那你當時是不是寫過一封信,還給我寫瞭一首詩。”
顧舜華:“我,給你寫詩?”
任競年卻突然意識到瞭什麼,眸光微動,挑眉道:“什麼詩?”
蘇建平看看任競年,這場面實在是太尷尬瞭,他沒想到有一天他要當著顧舜華愛人的面和顧舜華對峙。
可,可她明明惦記自己!
蘇建平深吸口氣,到底是硬著頭皮背瞭那首詩:“我站在茫茫荒原上,遙望遠方,風帶來瞭草原的清新,帶來瞭烏海的凝重,我聽到黃河水流滔滔,我看到陰山風沙驟起,我站在巴彥淖爾的大地上,就在這裡尋找著你的氣息。”
背完後,他鼓起勇氣,望向顧舜華:“這個,不是你寫給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