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裡低頭比劃著寫,任競年過來屋裡,見她專心忙著,也就不敢打擾,坐在旁邊看書。
顧舜華沒理他,繼續低頭寫,屋子裡隻有鉛筆寫在草紙上的沙沙聲,以及偶爾紙張被翻動的細微脆響。
顧舜華寫瞭一會後,便覺手上發冷,她做事急,心裡那股勁兒上來,恨不得一口氣做完,也沒顧上手冷,等發現的時候,手都有些凍麻瞭,不聽使喚瞭,根本沒法寫字。
她隻好使勁地揉。
任競年看到,低嘆:“早知道我在傢先把爐子給生火瞭。”
因為顧舜華和孩子都不在傢,任競年自己過去後屋和顧躍華湊一處,便先封瞭爐子,這樣可以節省煤球,沒想到顧舜華回來寫字。
顧舜華揉搓著凍僵的手,低頭哈氣:“這也沒什麼要緊的。”
任競年過來,握住她的手,把她的手放進自己的棉衣裡:“給你暖暖。”
手一進去,溫熱瞬間將她的手包容。
他生得高壯,火力旺,寬厚的胸膛處暖烘烘的,顧舜華的手貼進去,隻隔著一層薄薄的秋衣,能感覺到秋衣下微微賁起的胸膛。
她有些臉紅,到底是大雜院裡,能憋死貓兒的地兒,當下趕緊看看窗外還有後屋,通往後屋的門關著,窗戶也關著,外面更是沒什麼動靜,隻有風吹著枯枝發出的輕微沙沙聲。
冬日的午後,屋子裡小小的窗戶隻透進來一縷光,那縷光落在她臉頰上,這讓任競年可以清楚地看到她一些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