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些所謂的既定劇情,其實是違背者任競年意志的,而他本身並不是一個那麼容易被左右的人,於是在原本劇情和他個人意志之間,就産生瞭奇妙的妥協。
這麼一想,她倒是松瞭口氣,再看任競年,真是怎麼看都順眼,又想起當初她怎麼看上任競年的。
他確實能幹啊,最初挖礦井那會兒,根本沒什麼像樣的機械,都是靠人力挖土方,每天都是籮筐鐵鍁排子車,早晨五點起來就幹,幹一天累得就跟散架一樣,可人傢任競年就是能在大傢累得散架時照樣精神抖擻研究挖土改進方案。
屋子裡太局促,任競年進來後,隻能脫鞋上床,坐下來和顧舜華一起疊衣服整理。
他察覺到顧舜華的目光,擡頭看過去:“怎麼瞭?”
顧舜華便抿唇笑:“我突然想到一件要緊的事。”
任競年濃眉微聳:“嗯?”
顧舜華看他一臉防備,越發笑瞭,湊過去,拉住他的手:“你可是記住瞭,我這個表妹,她就不正常,會下降頭,你要是離她近瞭,她就能攝走你的魂,讓你做出自己都莫名其妙的事,所以必須離她遠點。”
任競年聽這話,神情微頓,想起之前的種種。
自己和顧舜華之間一些細微的改變,好像都是從陳璐突然出現在他們傢裡開始的,他是唯物主義者,是黨員,當然不信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但是現在,回憶上次削蘋果和這次,他也覺得不對勁。
顧舜華又道:“那個陳璐,反正存著壞心,她就是想勾搭你,用邪法把你控制瞭,讓你和我離婚,挑撥我們一傢人,害我們夫妻母子離心,把你變得無情無義,你如果和她走得近瞭,或者和她說話,你就會拋妻棄女,你就會幫著外人對付我們!”
任競年神情異樣:“這些你都是從哪兒聽來的?”
既然事情已經說開瞭,顧舜華幹脆道:“我是突然感悟到的,這世間有一個中心點,這個中心就是陳璐,所以世界一切事物發展都是圍繞著陳璐轉的,而陳璐的目的就是要嫁給你,為瞭達到這個目的,她不惜拆散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