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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翠月:“躍華說你什麼瞭?”

陳璐咬唇,含淚看瞭一眼陳翠月:“他說我瞎眼驢。”

陳翠月一聽,便笑瞭:“說你是瞎眼驢你就是瞎眼驢瞭,你甭搭理他,他成天介沒個正形兒,我要和他置氣,還不得氣死!”

陳璐撅嘴,拉著陳翠月的手撒嬌:“姑姑,他說這話可是故意的,他就是想——”

陳翠月卻不太想聽,嘆道:“我說陳璐啊,你也老大不小瞭,別整天為瞭這點雞毛蒜皮的事生氣著惱的,像什麼樣,大過節的,這也不吉利啊!”

陳璐看陳翠月說話有點不客氣,也有些意外,想著這和陳翠月的設定不一樣啊,不過她很快想到,陳翠月是老派人,有一堆的老理兒和老講究,這也沒法兒,現在過年,她講究,那遇到什麼事還真得註意著,可不能讓她炸瞭廟。

不過,她可不是白白受氣的人——

陳璐便掃瞭一眼旁邊的那些盒子網兜,裡面滿滿當當都是年貨,買下來估計花費不少,她傢置辦的年貨可沒這麼齊全。

說起來丟人,她也不是那種饞貨,更不是沒見識的,可是肚子裡缺油水確實難熬,人如果肚子裡空落落瞭,自然就變著法兒在上面動腦筋,於是她還是試探著開口道:“姑,你這裡有什麼過年的東西嗎,我爸讓我帶點回去。”

這話說起來,其實很稀松平常,就是隨口一說,要是以前,陳翠月趕緊就給她包上拎著瞭,甚至都不用她開口,什麼事都給她整落聽瞭。

所以陳璐說這個的時候,絲毫沒覺得不對,一直都是這樣的啊!

然而——

陳翠月卻覺得不對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