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她被打的事, 她自己沒提, 也沒叫屈, 別人也就沒再提。
顧舜華拿瞭紫藥水,給她放身邊,意思是讓她抹抹臉上。
她自己搖瞭搖頭:“我沒事。”
顧舜華看她臉上確實還好,也就不再問瞭。
到底是親媽,遞個藥那是應該的, 可讓她再多餘噓寒問暖當小棉襖, 她是做不來瞭。
到瞭晚上時候, 陳耀堂帶著陳璐,拎著一瓶酒來瞭,說是為馮仙兒給顧舜華賠禮的,又說瞭一籮筐的好話。
顧全福黑著臉:“我直接把話摞這裡,我和你姐的事,全在你姐,你姐想過, 咱就繼續過,你姐不想過,那就離,現在時代變瞭,離婚也不是什麼事!”
一般過日子的,誰把離婚放嘴上,老派人,沒離婚那回事,現在顧全福說這話,算是扯破瞭臉,陳耀堂馬上賠笑,陳璐也趕緊說:“這事兒都怪我媽,確實是我媽沒想周全,也不能全怪我姑。”
如果擱以前,陳翠月早哭天喊地瞭,不過現在,她卻是根本不哭,她就是那麼呆呆地坐在床前,低頭木訥地收拾著鋪蓋,又去縫補著衣服,沒有要說話的意思。
陳璐見她這樣,便過去,陪著陳翠月說話,逗她笑,哄著她:“好姑姑,璐璐最喜歡姑姑瞭,姑姑你別這樣,這事都怪我媽不對,連累瞭姑姑,以後讓我媽註意著點!”
又說:“姑姑你不知道,我和我爸都說我媽瞭,我媽也難受得不行,提心吊膽的,生怕你和姑父有什麼不好!”
陳翠月呆呆地看著這樣的陳璐,她一直覺得,這孩子天真單純,沒什麼心眼,善良得連一隻螞蟻都不敢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