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舜華聽到喬秀雅這麼說,便笑瞭笑:“孩子當然得跟著媽,哪有拋瞭孩子不管的道理!”
喬秀雅聽這話,嘴角一扯,皮笑肉不笑:“那你就別想落首都的戶口瞭。”
喬秀雅一錘定音,大傢都疑惑地看向顧舜華,陳翠月也忐忑起來,手搓著圍裙:“是啊,帶著孩子怎麼落戶口啊!”
喬秀雅見此,越發倚老賣老:“本來我已經和你媽說瞭,你前腳離婚,後腳咱就找個好的,區副食部的主任,你找個這麼好的,以後想要什麼有什麼,油水大著呢!你現在倒好,帶著個孩子,落不下戶口不說,還能嫁哪個?”
顧舜華笑瞭下,淡淡地說:“喬姨,那麼好一大官,我怕是不行,我離過婚,還帶倆孩子,哪配找這麼好的,我看肥水不流外人田,您給映紅介紹介紹吧。”
她說的映紅叫蘇映紅,是喬秀雅的女兒,比顧舜華小兩歲。
喬秀雅一聽,就不痛快瞭,想著這孩子怎麼說話呢,有沒有點晚輩的樣子,下鄉幾年,在外面學野瞭?
她正要發作,就聽到外面腳步聲,之後門開瞭,一股寒氣撲面而來,一個聲音笑著說:“今兒個可真熱鬧,這是誰來——”
她便看到瞭顧舜華,頓時住嘴瞭。
顧舜華聽著這聲,慢條斯理地將麥乳精水喂到多多小嘴中,又幫她擦瞭擦嘴邊,這才擡起頭。
來的人,便是陳璐。
其實打小兒,顧舜華和陳璐關系就別扭。
顧舜華姥姥傢當時生瞭兩個閨女一個兒子,大閨女嫁給瞭北邊郊區毛紡廠的紡織工人,離得遠,二閨女就是顧舜華媽陳翠月,最小的那個兒子是顧舜華舅,也就是陳璐爸爸,叫陳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