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舜華望向任競年。
其實她一直不明白,他愛上陳璐,和陳璐在一起,這沒什麼,畢竟在書中,是她先背棄瞭他們的愛情。
可是,為什麼那麼冷漠地對待孩子?
難道說,這本書劇情已經強大到,會讓人喪失本性,徹底變成瞭另外一個人?
畢竟,至少現在,任競年對他這一雙兒女的心是真的。
自己的血脈嘛。
她望著任競年,過瞭好一會才笑瞭笑:“任競年,這錢,我就收下瞭,我會帶著孩子進首都,會把他們的戶口落在首都,讓他們成為首都人,讓他們去喝上每天新鮮的三元牛奶,會讓他們每天吃飽喝足,會帶著他們去看長城,看五星紅旗升起,看人民大會堂。”
她在心裡說,也會把他們撫養成人,讓他們正直善良心中充滿愛,哪怕貧窮困苦,也不會去嫉妒別人。
任競年也笑瞭,他擡起手,摸瞭摸她的頭發:“嗯,你去吧,我會努力,發憤圖強,考上首都的大學,我們馬上就能一傢團聚。”
男人帶著厚繭的手滑過她的臉頰,那是幹燥溫暖的觸覺,是她曾經依賴和熟悉的。
她垂下眼,低聲說:“時間差不多瞭,我們出發吧。”
任競年默瞭下,點頭:“好,我送你們過去火車站。”
他和礦上打過招呼瞭,礦上人都知道他要送顧舜華和兩個孩子,雖然覺得奇怪,但也沒人多問。
這個時候知青都在拼命地回城,各種千奇百怪的病退都有瞭,私底下都在討論怎麼順利辦病退,大傢都知道少問,禍從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