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沒這個先例,在這個年代,就沒有知青帶著孩子回去的先例,如果是之前,她不會動這個腦子。
但是現在她腦中有瞭那麼一整本書的劇情,她看到瞭歷史的發展,看到瞭眼前這小小的障礙從浩瀚的歷史進程看不過是過眼雲煙,她便不在意瞭。
她想,辦法總是有的,先改瞭離婚協議,帶著孩子進城,賴也要賴到首都去,現在再難,堅持一下,以後都不是事。
馮富貴想瞭想:“這樣吧,我和局長商量下,看看能不能換一張新的離婚協議書,不過也隻是商量,並不一定作準。”
馮富貴這麼說,顧舜華自然感激不盡。
很快馮富貴便回來瞭,看看四周沒人,才壓低瞭聲音說,可以換,但是得等晚上,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顧舜華心領神會,任競年也明白瞭。
能換,人傢願意幫忙,這件事不至於算違法,但也不夠光明正大,所以最好是私底下來。
當下兩個人也沒多說,謝過馮富貴後便離開瞭,離開去哪兒呢,天這麼冷,也沒個落腳的地兒。
在簡單吃瞭點東西後,任競年一咬牙,便過去招待所先歇下,這樣兩個孩子還能好好休息。
孩子到瞭招待所,覺得新鮮,爬上爬下的,鬧騰起來,笑得開懷。
顧舜華和任競年一個坐窗邊椅子,一個坐床頭前椅子,相對兩無言。
顧舜華希望帶著孩子回首都,至於任競年,她不想做什麼規劃,她也規劃不起。
其實在那本書中,任競年和陳璐在一起,都是因為自己先拋棄瞭他,至少表面上看這樣。
按理她應該想努力挽回任競年,不讓自己的丈夫便宜瞭陳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