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已經夠懂事瞭,但今年尤其懂事。
這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
刕鶴春足足三天都回傢把自己關在書房裡,他更加沉悶瞭。英國公倒是突然積極的教導起子孫來——不僅是他,還有京都其他的長輩。
有勛國公的例子在前面,誰也不敢再放任子孫,尤其是不敢溺愛過頭。
他將川哥兒升哥兒以及其他房裡的孫子都攏在一塊讀書,日日都要抽查文章。
刕鶴春看在眼裡,並沒有多言,等川哥兒從山海院裡面回來,他也不再抽查,隻道:“你祖父已經給你增瞭一份課業,我這裡就算瞭吧。”
川哥兒松口氣,他如今已經長大瞭許多,對父親已經沒瞭當年的害怕,但每次跟父親打交道都會覺得喘不過氣來。
如此,能少跟父親說話自然是好的。
他急不可耐的出門去瞭。路上碰見瞭正回來的母親,他停下來問好。
折綰:“剛從你父親那裡來?”
川哥兒:“是,父親說祖父最近在考校我的學問,他就不問瞭。”
折綰點頭,“那你也輕松一些。”
她說完就要離開,川哥兒卻心頭一悶,下意識的叫住瞭她,“母親——”
折綰:“嗯?”
川哥兒支支吾吾,到底沒有問出那句話。
他想問,母親能不能也像教瑩姐兒那般教他。
但這句話足夠讓他惶恐不安一天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