刕鶴春沉默瞭好一會兒才道:“他們是他們,不是我們。”
他這一次是徹底看清父親瞭。
父親這個人,頗有些勢利眼。但子不說父過,他不願意對折綰說這些,他隻道:“剛剛母親說的,你也聽見瞭,父親……我聽母親說,當年阿姐剛開始是不願意進宮的,但父親卻一定要送她去。”
可見父親這個人心有多狠。
這次也是一樣的。
不用猜他都知道,父親肯定沒有為他在外面周旋。一是不能周旋,二是父親膽小。
他怕牽連到自己。
至於母親……
他輕聲說:“母親愛護我,也愛護阿姐,但在三弟那裡,我們都得讓位置。”
“母親現在還願意為我哭,是因為我倒下去還沒多久,等時日長瞭,自然有眉眼高低。”
至於其他人,“二弟內斂,三弟瞧不上我,四弟本分,五弟有些野心,卻也當不得大用,我與他們雖是親兄弟,但你也知曉,往日裡並不多說話。”
他如今想起來也後悔,“我該多跟他們走動走動的。”
都是自傢兄弟,為什麼之前沒有交心過呢?
刕鶴春不免很是後悔,唯一慶幸的是折綰還能在太後那邊說的上話,“如此,我也不怕我失勢之後你和川哥兒被欺負。”
折綰聽瞭他這一番看著好像掏心掏肺的話,不免覺得有些可笑。
她還記得上輩子也是這個時候,他不知道是為瞭什麼突然看開瞭,把她和川哥兒叫進去,先是單獨跟川哥兒說話的,說瞭有一個多時辰,而後才把她叫進去,肅著臉道:“你往後要多做少說,萬萬不可闖禍,不然我也護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