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怒喝道:“川哥兒是你唯一的兒子,你該好好教導,而不是動則訓斥,將好生生一個孩子訓成個慫膽!”
但刕鶴春卻覺得父親也不隻是為瞭川哥兒,父親是在外頭受瞭氣遷怒他罷瞭。
父親之前不是這般對他的。
刕鶴春很憋悶。他還沒有明確被陛下棄用呢,父親就對他如此瞭。
父子之間,相處二十幾年,哪裡就看不透對方的心思。他當時隻覺得五雷轟頂,比被陛下關起來的時候更加懵。
他還不能反駁,因為父親又道:“你母親是你推的吧?”
刕鶴春低下瞭頭,他解釋,“隻是請母親回去歇息罷瞭,誰知道母親沒有站穩。”
父親卻盯著他怒火中燒:“這般的時候也不小心一些,要是傳瞭出去,必定是要被參上一本的,到時候你落個不孝的名聲,還有什麼前程?”
“我已經給鶴憫去信瞭,看看他有沒有什麼辦法,我如今是走這裡,這裡不應,走那裡,那裡不答。”
刕鶴春心裡更加憋悶起來。
他不願意在三弟面前落下臉面,他道:“三弟遠在外頭,就算是知曉瞭也無濟於事,還是算瞭吧。”
而後又說:“再者,我一個人受罰也就算瞭,別牽連到他。”
父親臉色就頓瞭頓,道:“也好。”
刕鶴春一口氣沒有上來。也好什麼?
他隻覺得自己被狠狠打瞭一巴掌。
父親走後,他心裡越發暴躁,很想找個人說說話。
他又出不去,便也隻有折綰瞭。結果她直接睡在瞭別有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