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瞧著嘆息一聲,“你也別太傷心瞭,嶽母這般,大傢都是沒想過的。”
方才折傢人走瞭之後,父親才大發雷霆,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實在是荒謬!往後折傢咱們還要少來往的好。”
刕鶴春也覺得是。
他對折綰道:“真是便宜那惡婦瞭。依著我的意思,非要她去督察院裡面走一趟。”
他絮絮叨叨,又生氣又難過,隻覺得殺瞭嶽父和舅兄都不能平恨。但事情已經發生瞭,隻能是想著去解決。
要吃藥。
他嘆息,“不知道要吃到什麼時候。”
折綰一直聽著,臉色未曾改變,等瞭好一會兒她才道:“過兩日,母親要去瞭的時候,我會去看看她。”
刕鶴春不滿,“你還要顧念母女之情麼?”
“我記得你之前可是對她沒什麼好意。”
他又道:“你今日在書房裡倒是安靜,一句話不說,我卻要被那一傢子人氣死瞭。”
折綰站起來,“但母親說的,你也無法抵賴不是麼?”
刕鶴春皺眉,“你什麼意思?”
折綰笑瞭笑,沒有說話,隻道瞭一句,“我去書房睡。”
她進瞭別有人間。
她舉著燈籠,慢慢的挪開一層又一層的小箱子,從最底下的盒子裡面,拿出瞭一封信。
那是折琰寫給折夫人的信。
她輕輕的撫摸上面的字跡,籠燈跟著而動,燈影幢幢,讓字也變得光怪陸離起來,而後,她的眼睛定定的盯住那一片筆墨暈染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