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進退兩難,又見英國公漸漸沒瞭耐心,狠瞭狠心,一轉身,就要一巴掌又打在妻子的臉上。
誰知道巴掌還沒有落下去,折夫人就伸出手來抓住瞭他的手腕。
她擡起頭,一雙眼睛瞇起,冷笑道:“怎麼,打出癮來瞭?”
折大郎著急的站在一側,看看父親,再看看母親,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勸哪個。
折綰瞧見此,便又穩穩當當的靠在瞭椅子上。
這出戲,依舊輪不到她唱。
確實是輪不到她的。折夫人恨毒瞭的人不是她,而是刕鶴春。
折夫人一把將折大人的手甩開,緩緩站起來,自上而下打量瞭丈夫一邊,嗤然道:“你這個慫貨,他們這般逼你兩句,你就妥協瞭?”
折大人著急道:“蠢貨,到時候鬧到陛下面前去,不僅是我,就連兒子的官途也沒瞭——你就真的不為兒子考慮麼?”
他指著兒子,“你事事偏心,不將大郎放在心上,這才導致大郎媳婦對你生瞭怨懟之心,棄傢裡於不顧,將你告發。”
他捶胸頓足,“蠢貨啊蠢貨,你既然對女婿有瞭怨懟,便不要做得如同親生母親一般,事事操心,讓親生的兒子寒心。好嘛,如今東窗事發,你女婿女婿不成,兒子兒子不顧——你可知道,咱們大郎天資本就不好,是用瞭多少汗水和笑臉才走到今天?你就要毀瞭他麼!”
折夫人神色晦澀不明。若不是顧及兒子,顧及孫子,顧及川哥兒,她此時萬萬不可能如此安靜的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