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不好給兒媳婦送,於是開的是趙氏的庫房。
等她知道的時候已經晚瞭,又在屋子裡面哭天喊地。
折綰笑盈盈道謝,而後看瞭刕鶴春一眼,“怎麼……你需要這樣在你父親面前得意?”
刕鶴春臉色不好,卻也不生氣,道:“父親……父親就是這般的人。”
折綰:“你從前隻說母親,如今倒是說父親瞭。”
刕鶴春卻不願意把自己心裡的小心思說出來,更不願意多說父親,於是隻說瞭這麼一句話就沒說話瞭。
但他不願意成為父親那般的人。
他對川哥兒越發和顏悅色瞭。
他和顏悅色瞭半個月。
他回來拿瞭塊上好的木頭。
折綰皺眉,“你做什麼去?”
刕鶴春忍著怒氣,“川哥兒讀書的院子很不該叫玉嶂,這兩個字不好,玉嶂是積雪的山巒——這不是蓋住瞭他的才華麼?”
折綰嘖瞭一句:“你這個人,咬文嚼字的。”
把他的話原封不動還瞭回去。
猶憐草木青(29)
玉嶂軒到底改成瞭寄春君三個字。新的牌匾如同上輩子一般, 依舊是從折琰嫁妝裡面取出來的。
刕鶴春揮毫灑墨,在上面認認真真寫字,寄予期望, 川哥兒惶恐不安,都要哭出來瞭。
折綰過去的時候,他正縮在一邊不知所措, 武先生無奈的站在一邊安慰, 卻也沒有什麼用。這個孩子天生膽小, 他教導瞭兩年才好一些, 但刕鶴春卻是個沒有什麼耐心的人,總是能將孩子打回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