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第二天,折綰起床的時候,發現刕鶴春已經不生氣瞭。
但他神色依舊不好。
折綰沒有管他,去瞭鋪子裡。周掌櫃跟她道:“有人仿著咱們的招數來。”
這事情也不奇怪。有瞭她們敲鑼打鼓迎茶,就有敲鑼打鼓迎其他的。折綰光這些日子就聽聞瞭狀元豆腐,狀元混沌,就是夜來香,也有人叫狀元夜來香。
但對方賣的也是茶。
“賣茶的早就有,京都數得上名號的就有七八傢。咱們做的生意小,那些鋪子都不願意跟咱們爭。”
即便是她們去閩南種茶瞭,他們也不帶緊張的,一個茶葉鋪子的掌櫃還道:“你們若是真能種出來,咱們還要從你這裡討茶葉來賣。如此,我們就沒必要跟你爭瞭。”
從西南買的時候就那麼幾傢,價格就貴。若是閩南也種瞭出來,嗬,西南便要求著他們瞭。
這些做生意的,都生著七竅玲瓏心,折綰問,“那你是愁什麼?”
周掌櫃:“招人煩啊!咱們去越州買瞭瓷器,他們就從京都郊外的瓷器窯裡買瞭瓷。咱們敲鑼打鼓,他們也敲鑼打鼓。咱們送瞭東西給讀書人,好嘛,他們也送。”
折綰笑皺眉,“那還真是……學人精。”
周掌櫃,“好嘛,他們什麼都不想,盡跟著咱們學瞭。”
折綰想瞭想,道:“一般人傢都知曉這是我的鋪子,即便是不要臉,好歹會避諱一些。如此死皮賴臉的跟著,怕還是沖著我來的。我讓人去查查背後的人再做打算。”
周掌櫃無奈,“也隻能如此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