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哥兒嚇得一抖,眼眶濕潤起來,卻又不敢哭出聲。
刕鶴春已經氣得拿出瞭戒尺,“你就是不知道上進,不知道勤勉二字是如何寫的。我非得教訓教訓你——”
川哥兒伸出手,咬住嘴唇,小聲道:“是,兒子錯瞭,請父親不要生氣。”
刕鶴春的戒尺就打不下去瞭。哪裡能真打。不過是嚇唬罷瞭。
他一把將戒尺丟在桌子上,啪的一聲,繼續拍桌子:“你若是以後還這樣,我就真要打你瞭。”
沒挨打,川哥兒並不覺得好受一些。
院子裡面傳來瞭腳步聲。他心頓瞭頓,擡起頭。
是母親。
刕鶴春臉色也不自然起來。他今日耐心確實是不太好,就教訓瞭川哥兒一回,竟然被折綰撞上瞭。
折綰剛從花草房回來。她靜靜的站在院子裡,神色如常跟齊媽媽道:“送川哥兒去前院,請瞭瑩姐兒過去一塊玩,再給孩子炸些素菜吃。”
齊媽媽松瞭一口氣。她在刕鶴春吼川哥兒的時候就跪下瞭——不僅是她,其他人也跪瞭下去。滿院子的人跪著,顯得格外的壓抑。
她戰戰兢兢進屋,躬身道:“大少爺,少夫人說讓老奴帶川哥兒去前院。”
刕鶴春幾不可聞的嗯瞭一聲。齊媽媽趕緊牽著川哥兒就走。
兩人跨過門檻,路過折綰身邊的時候,川哥兒擡起頭看瞭她一眼,猶豫道:“母親,今日確實是我錯瞭。”
他沒有背書。
折綰平靜的道:“既然有錯,下回不再犯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