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說的時候刕鶴春還笑她,如今聽見她說一句,他就狐疑她在罵他,便也不敢笑瞭,有時候自己也拿起書看一看。
折綰跟孫三娘道:“他學不好,一股子怪怪的腔調,被我說瞭幾句之後就開始悶頭學啞巴閩南話。”
反正是聽得懂,不說。
她難得的背後說人,“男人真是要面子。”
孫三娘:“是這般,臉上一張皮比什麼都重要。”
這話很快就應驗在慶國公傢。玉岫拉著丹崖上門做客,跟折綰一塊在勛國公府裡大罵特罵。
“幸而我查瞭——慶國公府那個小少爺哦,不行的。”
折綰剛開始還沒有明白是什麼意思,然後在玉岫怒火中天的眼神中逐漸明白過來瞭,“啊?”
孫三娘:“這可不行,不能嫁過去守活寡吧?”
女人們在一塊話還是說得很開的,玉岫:“哼,這些事情也隻有我查得到瞭,要是別人傢裡,隻會想他房裡有沒有人,幹不幹凈,到時候還會特別滿意他不重色,好嘛,嫁過去一瞧,是‘真幹凈’!”
就跟太監一般瞭,能不幹凈?
“就這般瞭,慶國公府還藏著掖著呢,被我查出來瞭,不好意思瞭,卻還要面子,說什麼也不肯承認。”
她說著說著又笑起來,“不行就治嘛。”
孫三娘眉毛都沒動一下,對丹崖道:“這個不行,咱們這般的人傢,沒得要個不好的。”
丹崖紅著臉點頭,蚊子一般的聲音,“我聽姑母們的。”
折綰笑得不行,握著她的手問,“那還剩下一個輔國公府的小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