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父親如此說瞭,他也不敢多問,就怕父親怪罪。他躲在被窩裡面跟升哥兒道:“我很害怕,若是我答不上來怎麼辦?”
升哥兒卻很羨慕,“川哥兒,你多好啊,父親在身邊守著,還會管你的學問。我傢阿爹才隻跟我見過幾天呢,他過完年就走瞭,我想要他抽查學問都不行。”
阿娘還在他面前絮絮叨叨,“你阿爹好狠的心,我們都在京都,他偏偏不回來。京都有什麼不好的。”
時間長瞭,升哥兒也會對父親埋怨上幾分,“要是他肯回來就好瞭。”
升哥兒道:“大伯父和大伯母也是關心你,你跟我比一比便知足吧。”
川哥兒這才不好意思的高興起來。
但如同母親所說的一般,父親隻在前面三天守時守點的回來抽查,第四天他等到半夜,父親還是沒有回來。
母親身邊的小丫鬟萱月笑盈盈的過來,“少夫人讓您先睡呢,大少爺怕是要喝得醉醺醺的才能回來。”
齊媽媽就伺候川哥兒洗腳。洗完腳要給他換襪子穿,剛從箱籠裡面拿出一雙襪子,便被川哥兒制止瞭,“那是於媽媽臨走前給我做的,就放著留作想念吧。”
齊媽媽哎瞭一聲,便換成瞭別的。川哥兒本還是要等等父親的,但迷迷糊糊中睡瞭過去。
折綰還在看書。她想知曉瓷器是怎麼燒出來的。墨月瞧見瞭就笑,“如今您懂得的東西越發多瞭。”
折綰:“都是半桶水,但知道怎麼做的,跟別人談這些的時候心裡就不虛,不用怕他們忽悠我。”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她從前碰見事情瞭就心裡虛得很,如今想來是知曉的太少瞭。但這是可以慢慢練出來的。
她道:“京都也有燒瓷器的,下次我要親自去看看才好。”
墨月給她研墨,而後耳朵動瞭動,道:“大少爺回來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