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瞭小廝之後,他也覺得自己松快許多瞭。但是於媽媽卻很不喜歡,她說這些人是母親找來的,必定是站在母親那邊。但是他記得很清楚,這是母親叫來父親,壓著父親給他親自挑的小廝。
母親說:“我不知曉這些,你來選。”
她溫和的道:“川哥兒,你也去選一選自己合眼緣的。”
明明是溫和的調子,但他還是聽得出母親不願意幫他選。他是失落的,可聽見於媽媽這般說,他也明白瞭母親為什麼這麼做。
他懵懵懂懂的,在五歲這年,突然大概明白瞭一件事情。
母親和於媽媽,他可能要選一個人去親近。
二者不能兼得。
他不知道選誰。
川哥兒一直抿唇,於媽媽沒瞧見,還在說萱月忘恩負義的事情,“若是人人都像她一般,那世上還有什麼信義可言?”
川哥兒便沒忍住,“你認為什麼是信義?”
於媽媽便肅著臉,“我雖然沒有讀過書,但也知曉士為知己者死。我是可以為您母親和您去死的。”
川哥兒便覺得很沉重。
就如同現在,他不過是看瞭眼母親,於媽媽就開始瞭長篇大論,說得他頭疼。她說,“真是沒良心的小賤蹄子,這才幾天就不覺得舊主子瞭,連名字都改瞭——老天爺怎麼不霹個雷下來霹死她。”
川哥兒掙脫瞭她的懷抱,跑向瞭外頭。
刕鶴春瞧見他笑著招手,“川哥兒,過來,你母親又在琢磨吃的瞭,你也來說個自己喜歡吃的。”
川哥兒想瞭想,“要一個連魚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