刕鶴春擰眉, “你那般說, 母親肯定是氣惱的。”
又覺得不信,“母親真這麼說?”
折綰嗯瞭一句便去瞭裡間, 她今日還要去鋪子裡,如今是回來換衣裳。她早上去瞭花草房看花草,裙擺便讓露水打濕瞭,得換身幹凈的。
刕鶴春在那裡嘆氣,“你這張嘴巴,就不知道迂回一些嗎?”
折綰正在屏風後頭換襦裙,聽聞此話,手便頓瞭頓。她還記得以前自己對趙氏說:“母親,花草房的花而今花期正好,可以送些出去,免得凋謝瞭。”
趙氏就對別人說:“她說這花要凋瞭,得快些送出去。”
折綰便受瞭一頓責備。這話是在外頭說的,刕鶴春也聽聞瞭,回來質問她為什麼要這般說話,折綰解釋,他卻不聽,“母親還能胡說八道麼?”
當時她嘴巴笨,一句話也反駁不出來,隻能是忍下這口氣。
折綰穩穩當當將衣裳穿好,利索的拿起自己之前畫的幾種花樣子往門外走,“怎麼迂回?我也沒有胡說八道!我這人也不會胡說八道。”
刕鶴春被刺瞭刺,眼看著她走遠十分苦惱,“怪我,不該把她長姐跟母親的事情告訴她。”
他覺得折綰這是在替阿琰出氣。
她心是好的,就是脾氣越來越壞。刕鶴春嘆息,也出門去應酬。兩夫妻都在為著江南人買鋪子宅子忙活著,去的地方也相差不遠。
刕鶴春便跟她一輛馬車。折綰:“我在泗安那邊要停一停。”
刕鶴春:“那到時候我下來。”
馬車搖搖晃晃向前,折綰正好問他:“你知曉戶部潘士顯大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