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天光已經大明,已有朝陽。
她邁開腿走瞭幾步,朝著門口走去,而後在經過於媽媽的地方頓瞭頓,道:“你願意伺候川哥兒,就伺候川哥兒吧。母親把你留在我的身邊,不就是看你忠心耿耿麼?有你在,川哥兒也不會出什麼事情,我好話已經說盡,也不會再去管你。”
“於媽媽,你是個聰明人,你該明白,咱們互不牽扯,便是最好的結局。”
她出瞭門,蟬月在外頭站著呢,見讓她就舒一口氣,道:“少夫人,到時辰瞭。”
她們該去越王府瞭。
折綰笑著道:“放心,這個時辰去,路上也不會被堵著,來得及的。”
蟬月好不抱怨,“於媽媽就是吃瞭沒事幹,川哥兒才三歲呢,她操這份心做什麼?讓奴婢話說,她不過是個奴才罷瞭,難道還真以為自己是川哥兒的祖母啊?”
折綰:“這話別去外頭說,以後也不要再說。”
蟬月笑起來:“奴婢也隻是心疼您忙成這般還要被她牽絆住罷瞭。”
她吐吐舌頭,“少夫人放心,奴婢知道分寸的。”
兩人先去趙氏那邊請安。趙氏擔心瞭一早上,“怎麼回事?我怎麼聽說鶴春發瞭大脾氣?”
折綰便覺得趙氏也很有意思。明明是她自己的兒子,她卻在這般時候瞭,也不敢去問。
她道:“沒什麼大事,是於媽媽惹瞭他生氣,但是一場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