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折綰什麼話也沒有說,隻是用目光靜靜的看,他就好像聽見她在問:“你以為長姐是真菩薩還是假菩薩呢?”
刕鶴春想要回一句:“阿琰大度,我也不曾納妾。”
但這話他又說不出口。
他更不敢深想。越王跟他突然鬧掰,心裡肯定是頗有記恨的。可他什麼都不知道。他一點也沒有察覺出來,如今能想到的,也隻是他嘴巴說瞭幾句門客不好的話。
所以他都開始修嘴功瞭。
他也惱怒自己當時怎麼就說瞭那麼幾句不好聽的,可說的時候也沒在意,這麼久的事情瞭,越王還記恨做什麼?要是不喜歡他說,他就不說瞭。
而後就想到阿琰。越王如此,那阿琰呢?
這句真菩薩還是假菩薩讓他想瞭一晚上。一會兒,他覺得阿琰不會像越王這般小心眼,他們是心心相印的恩愛夫妻,他也對阿琰很好,阿琰每日都是歡喜的。一會兒,卻又覺得越王妃那般惱怒,阿琰為什麼不惱怒呢?
她若是惱怒瞭,為什麼要藏起來,要是跟他直說,他也就不會再去那些花樓。
刕鶴春遲疑,懷疑,最後一口氣憋在心口,半天沒話說。
折綰也沒瞭興致坐下去,她今天還要去越王府,但刕鶴春總是為她多事,便又要去見於媽媽。
她站起來:“你去上值吧,我也有事情要做。”
她率先出門,刕鶴春愣瞭許久才匆忙而走。
再不走,便來不及上朝瞭。
……
於媽媽抱著川哥兒等在正屋。她渾身顫抖,一半是害怕,但如今冷靜下來瞭,更多的是惱羞成怒。她在折綰面前丟臉的次數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