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招招手,“進來。”
於媽媽本來是要抱著川哥兒進的,卻被刕鶴春大喝一聲,“讓他自己進來!”
於媽媽嚇t瞭一跳,川哥兒臉上浮現出同樣的驚恐。
刕鶴春本來的好心情就沒瞭。他親自過去看著川哥兒進門,而後又把於媽媽趕走。
令折綰沒想到的是,他牽著川哥兒的手一回來就開始罵於媽媽,“川哥兒怕是學瞭她的性子去!”
折綰正在拆頭飾,聞言手一頓,還以為自己聽錯瞭,她不可置信的道:“於媽媽性子強勢,哪裡像瞭?”
但刕鶴春卻有自己的道理,“她是個奴才。我瞧著川哥兒很聽她的話,他聽個奴才的話!”
這才是他最生氣的。
他罵道:“一個奴才在主子面前怎麼可能大膽?川哥兒學瞭她,怎麼大膽?這個老貨在我面前膽小如鼠,川哥兒的神情跟她簡直一樣。”
折綰聽得恍恍惚惚,又想起瞭上輩子刕鶴春罵她的話。
“你在我面前謹小慎微,戰戰兢兢,川哥兒就學瞭去!”
所以這輩子她不教養川哥兒瞭,他就開始責備於媽媽瞭?
折綰忍不住道:“你怎麼不想想他為什麼不像你?”
刕鶴春:“……你什麼意思?”
折綰:“兒子最應該像父親的。他就在你的眼皮底下,他也濡慕你的,那他就應該學你的樣子,但他為什麼沒有學到?”
刕鶴春還想再說,折綰卻學他從前的話語擺擺手,“你自己想吧,我累瞭,明兒個還要去見玉閣老的孫女。再者說,我跟你說瞭好多次對川哥兒耐心些耐心些你也不聽,你但凡多用些心也不會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