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能跟蟬月道:“即便不在府裡面當差,你也可以去找素膳。我們的鋪子就買在桂淵街上,賣花草的,你肯定能打聽到。”
然後又想瞭想,“若是你突然被賣瞭,你就寄信——你字學得如何瞭?要是不記得字,就畫一朵牡丹花,畫個圈,都行。你隻要記得寫信去鋪子裡,我也能去救你。”
這話說得蟬月臉色慘白,“少夫人……這是什麼意思?我字已經認得很多瞭!我會寫信的!”
折綰溫柔的拍拍她的手,“眼看十月也快過去瞭,馬上就要十一月,十一月裡官府放開瞭關撲,街上的人就多,很多人都會被拍花子拐走瞭,我隻是擔心罷瞭。”
素膳就笑起來,“你不要緊張,少夫人就是這般,從小就操心得多,一刻也閑不下來。我年幼的時候喝瞭生水肚子疼,往後這麼多年,她就沒讓我喝過生水,都是熱水。”
蟬月就松口氣,“少夫人,您真是嚇著奴婢瞭。”
折綰笑著道:“沒事,我看著你們,應當是不會拍花子拍走的。”
事情重來一回,她都變瞭,她們應該也能變。
等到瞭勛國公府,馬車一停下來,玉岫就從門後出來瞭。她拉著折綰的手,“我就估摸著你快來瞭,正等你呢!快些進來,外頭冷,這鬼天!”
折綰卻不怎麼覺得冷。她這段日子在外頭一直跑,身子竟然康健瞭許多。但等進瞭孫三娘的屋子,她就明白為什麼玉岫會說外頭冷瞭。
裡頭實在是熱。她脫開外衫,站瞭一會身上沒有冷t氣瞭才敢進裡屋:“燒地龍瞭?怎麼也不開窗?”
玉岫進來之後又覺得悶,“在這裡面待久瞭,一出去就覺得冷冰冰。三娘是一點冷也受不得,伺候的人就不敢開窗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