刕鶴春沒忍住,“怎麼連雙筷子都不知道拿瞭?”
川哥兒抖瞭起來。於媽媽一個奴仆不敢置喙,一臉心疼的看著川哥兒。
折綰便伸出手接過筷子放在桌子上,“食不言寢不語。”
刕鶴春順著她的臺階下瞭,“吃飯!”
川哥兒惶恐的低下頭去拿桌子上的筷子。
折綰看瞭刕鶴春一眼,似有若悟。
她記得後來有人誇耀刕鶴春,說他自小天資聰穎,書讀三遍就能背下。這話可能有些浮誇,但刕鶴春卻一直挺自得的,因為他確實是科舉取仕。
別傢同樣身份的世傢子都是靠蔭封,他卻先在皇宮裡陪著越王讀書,後來又去國子監,最後直接中舉,進瞭殿試。
所以他覺得川哥兒應該要像他一樣聰慧。
奈何川哥兒小時候確實天姿一般。折綰還記得他有一次氣急敗壞罵道:“你不像我,也不像你的母親,你怎麼會如此膽小。”
又罵她,“你到底教瞭他些什麼啊,他現在跟你一般無二!”
折綰先為他口中的“母親”不是自己而傷心,再就是真以為是自己教導錯瞭。她也知道自己這種性子不好,她會不會無形之中影響到瞭川哥兒?
她便更加束手束腳起來瞭。她對川哥兒說,“若是你覺得我做得不好,一定要說,我肯定改。”
川哥兒沒說過一句她的不好。但他後來也漸漸的不跟她說話瞭。
折綰穩穩的放下碗筷。
她吃飽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