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分应和一声,利落跳下马车。
马车里还剩另一个小厮冬至,他性子比秋分要沉稳不少,此时正殷勤地把刚泡好的茶水递到衡玉面前:“殿下,您喝些润润喉。”
茶香已经在马车里氤氲开,应是今年的新茶雨前龙井。亲王府只分到了六两雨前龙井,其中三两都被拨给了衡玉的院子。
衡玉喝茶的功夫,秋分又重新跳回马车里,眉飞色舞:“殿下,我打听到了,原来今晚红袖招要举办一场比赛,红袖招里的各位姑娘会通过比赛来争夺花魁之名,可热闹了。”
他没注意到冬至疯狂打的眼色,乐呵呵继续道:“听说红袖招里有春花秋月四位头牌,四人各有千秋,而且各有支持者,想来今晚的花魁争夺比赛必定是龙争虎斗。”
衡玉用扇子敲了敲冬至的头,示意他安分一点,这才撩起眼皮,摩挲着下巴:“花魁争夺?”
“京中终于有件有意思的事情了,你赶紧吩咐马车在下个路口调头,咱们不回府了,我们去红袖招凑凑热闹。”
她抖了抖袖子,又想起一件事来:“对了,我们的银子带够了吗,要是没带够赶紧派个人回府,多拿点。”
秋分道:“够了够了,为了让殿下玩得尽兴,银子都是往多了拿。”
冬至脸上顿时出现了痛苦面具。吃喝嫖赌里,殿下已经占了三样。虽然嫖是不可能嫖的,但是这麽自由出入红袖招,总归是不好的。想到这,冬至悄悄瞪了秋分一眼。
衡玉两手枕在脑后,整个人身体重重往马车壁上一倒,双腿交叠着,没有理会两个小厮的眉眼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