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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玉沉默。许久,她举目望着郭弘义,问:“大概什麽时候啓程去兰州?”

“后天。”

“……您的身体能经得起长途跋涉吗?”

“能。”

似乎是觉得这句话还不够表明他的态度。

于是在衡玉的注视下,郭弘义续而笑道:“肯定能。”

夜色渐深,气温也越发降低。

两个人没有在土丘上久待,郭弘义虽然才刚睡醒没多久,但跟衡玉聊了这麽长时间的天,精神头也倦懒下来。衡玉扶着他走下土丘,将他送回屋子。

郭弘义的住处很狭窄,普普通通的木棚房里面堆着张行军床和一套桌椅,桌子上铺满了用过的草稿纸,角落搁着一个烧水的炉子。摆完这些东西,屋子基本没什麽下脚的地方了。

衡玉抹黑走进屋里,点好蜡烛,这才请郭弘义进来。在郭弘义坐到床边时,衡玉拎起炉子上的水壶给他倒了杯温水,喂他服下医生开的药。

待郭弘义吃完药,衡玉才告辞离开。

她两只手背在身后,沿着泥泞的羊肠小道,慢悠悠往她住的那间屋子走去。

系统突然冒了出来:【天好黑啊,为什麽这条路上不多修几盏路灯】

“因为就要天亮了。”

【等研究完原/子/弹,郭先生是不是就能好好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