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请看,我手中的第一封信,样式带着淡淡的褐黄。等到第二封信,褐黄色越发淡,一直到第五封完全没出现褐黄色。”
“从时间顺序来看,一切都没问题。但是这里面有个问题——”
衡玉唇角微微勾起,笑意不达眼底。
看着刚刚还志得意满的贺家主脸色大变,衡玉声音悠然:“你肯定意识到了吧。”
“信纸僞造时必须用到特制的药水,信纸上的褐黄不是自然而然出现的,而是借助药水的功效出现的,所以它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化。”
“但是,正常信纸上的褐色是会加重的!”
衡玉两手相击。
春冬迅速将一个托盘端来,其上摆着一份十二年前的军中公文和一份八年前的军中公文。
衡玉抖开这两份公文,将它们和第一封通敌叛国书信摆在一起,衆人能明显看出来——两份公文的的褐色都要比后者深上很多。
人群中发出震惊的喧哗声。
“还需要再做对比吗?”衡玉看向贺家主和贺瑾。
两人咬牙不语。
衡玉转眸,与御史中丞等官员对视:“既然信纸是僞造的,信纸上的私章和字迹又怎麽会是真的?”
“还是说,几位大人也想看看我如何现场僞造私章、临摹我小叔的字迹?”
御史中丞下意识擡手,用袖口擦了擦额角冷汗:“这……倒是不用了,如容姑娘所说,信纸是僞造的,私章和字迹又如何会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