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是绝收就好,这场旱灾的确如你所说,比想象中要严重不少。”并州牧长叹,“我看来幽冀两州的来信,听说那两州的情况要更加糟糕。”
“没关系,都会过去的。”衡玉仰头,远眺着万里无云的蓝天,语气肯定,“太平盛世会来的。”
“我有看到的可能吗?”并州牧笑问。
衡玉也跟着笑:“薛叔莫要小瞧了我。”
以并州牧如今的身子骨,没意外的话,再活二十年不成问题。
二十年时间,足够了。
北方正在为旱灾而忙碌时,帝都的气氛却不是很好。
雍宁帝对长生不老的追求几乎到了癡迷的地步,他时常泡在炼丹房里,哪怕是感觉到了衡玉的威胁,也不耽误雍宁帝求仙问道。
和炼丹房的道士们接触久了,雍宁帝最近又多了项爱好:遇事不决请道祖。
炼丹房里有个道士特别精通此道,雍宁帝在旁边围观过,当道士念完咒语后,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对了起来,像是被什麽附身了般,而且他面前倒着的笔在没有人扶起来的情况下会自己起来,颤颤巍巍写下一些话后又倒了下去。
施完这场法术,道士也会因为元气大伤萎靡不振多日。
今天,雍宁帝又来请道祖了。
道士一通施法,最后笔在朱砂上写下淩厉一字——
兇!
看到这个字,雍宁帝脸色微变。
他为这个字苦恼不已时,年轻内侍状似不经意道:“奴才对这个字倒是有些自己的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