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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玉跪坐在桌案后,认真倾听他们的意见。许久,等谋士们把想说的话都说完,衡玉右手按在桌案上,温声道:“诸位的话言之有理。”

“我们不能够複刻取并州和冀州的方法取幽州,也没这个必要。”

现在她已经手握两州之地,不需要再像以前那样徐徐图之。

割据一方,群雄逐鹿,怎麽可以全靠忽悠。

取幽州,她会选择一个高调而震撼的方式,在世人面前崭露头角、向世人宣告她的存在。

“周先生,等会儿你就去信一封,联络我们安插在幽州牧身边的人,让他向幽州牧透露,冀州和并州两地的官府粮仓有大量积粮。”

周墨稍等片刻,见衡玉的话已经说完,他有些迟疑道:“不需要再多做什麽吗?”

衡玉悠然道:“不需要了,做得太多反倒过犹不及。只需要这麽一句话,以幽州牧那刚愎自用又贪婪的性子,他会如我所愿。”

幽州出了这麽大的乱子,幽州牧再舍不得,都必须要开粮仓放粮给百姓。

开粮仓这个行为无异于是在幽州牧的心口下刀子,如果这时候有人无意间告诉幽州牧,冀州和并州有非常多的粮食,幽州牧会不动心吗?

衡玉一直都觊觎着幽州,早就了解过这位幽州牧是个怎样的人——

他觉得这天底下所有的好东西都是皇家的,他作为宗室,享受着百姓的供奉是理所应当的事情,而冀州牧、并州牧给他粮食也是理所应当的。

当然,在这麽想的时候,幽州牧可从来没想过,他身为宗室、身为州牧,需不需要承担起任何的责任。

有这样的州牧,幽州的情势怎麽会不危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