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文里,衡玉简单而客观地提了祁澎的罪名,随后她着重写了贺家人如何如何可恨,如何如何该死,她把贺家人关在牢房里折磨都已经属于心慈手软、都属于是对世家大族的优待。
至于把贺家主和贺瑾放了?没得商量。
写完公文,衡玉把它丢给冀州牧处理就不再关注——
宋溪的大忽悠术也很厉害,她给的那份名单里有九个名字,他一口气就把八个人忽悠到她面前,衡玉正忙着去跟那些武将谋士谈人生谈理想。
转眼间,寒冬腊月天来临。
乐成言的手脚俱废,最讨厌这样的天气,一大清早睁开眼睛就在发脾气怒骂伺候他的下人。
这已经成为他的一项日常。
大概只有靠着折辱这些下人,才能让他升起一种变态的快感。
他心头那股郁气刚刚消散些许,乐家家主找了过来,说起今天在朝会上发生的事情。
在帝都里,贺家被乐家排挤打压,贺家主的官职就是因此丢掉的。
没想到贺家主也算是能人,居然能想到绕过朝廷、借着冀州牧的力量重新起来的办法。
“我看了那封公文。如果不是冀州牧成功苏醒过来,贺家的图谋估计就成了。”乐家家主说。
乐成言微微眯起眼。
从贺家身上,他倒是联想到另外一件事。
“爹,我们对容家军的渗透完成得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