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澎缓缓拧起眉来:“我们二人昨日相谈甚欢,谈话之中,山先生倒是透露了自己不会插手冀州的事情,但是……我怕祁珞会不惜付出巨大代价来寻求山先生的帮忙。”
傍晚,衡玉跪坐在回廊底下吹箫。
一曲终了,身边有掌声响起。
衡玉侧目,看向不知何时来到她身边的祁澎,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不知道祁大人是什麽时候过来的,我竟然没听到脚步声。”
祁澎心下自得。
他是练家子,脚步一直不重,这位山先生听不出他的脚步声,看来就算有身手,也只是武功平平。
“山先生刚刚在认真吹箫,没注意到我很正常。倒是我,惊扰了山先生吹箫的雅兴。”
“哪有什麽雅兴不雅兴的,就是随便吹吹。”衡玉摆手。
祁澎夸道:“先生谦虚了,我也粗通音律,方才先生那一曲箫音可谓是余音绕梁,令我听之动容沉迷。”
两人商业互吹几句,衡玉才问道:“祁大人公务繁忙,怎麽突然有空过来找我。”
祁澎哈哈大笑:“先生是聪明人,我想先生应该不会不知道我的来意吧。”
衡玉苦笑:“祁大人这就太为难我了……”
“这算什麽为难,要我说,我那侄儿才是为难了先生。明明知道我忌惮他,他还去见了先生。”
衡玉抿紧唇,似乎是在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