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安置下来的衡玉见到匆匆赶到的祁珞。
他神色有些许狼狈,一见到衡玉就连忙抱拳,苦笑赔礼:“实在不好意思,原本是我邀请大当家过来的,结果一直到大当家安置好了,我才知道大当家已经到了。”
为了防止他二叔对他爹出手,这段时间祁珞一直待在他爹身边侍疾。城门那里的守卫已经被调换成祁澎的人,所以祁珞才没收到消息。
“无妨。”衡玉的手在空中稍稍下压,示意祁珞先缓口气。等他缓过气后,衡玉端起茶水轻抿一口,“祁兄,你如今的形势相当不好啊。”
祁珞擡手抹了把脸。
一年前他还信誓旦旦说绝对没有求大当家的那天,现在就自己打自己脸了。
只能说,话千万不要说得太死。
“只是相当不好吗?大当家不必给我留面子,之前你已经提醒过我要小心二叔,但我没想到我父亲的心腹都被他收买了过去。”
他手中没有谋士可用,只能倚仗他爹的心腹,谁成想……
听到这,衡玉轻咳两声:祁珞当然没有谋士可用,墙角都被她用锄头挖光了。
衡玉正色,转移话题,询问起冀州牧的病情。
“我爹的病情,一半是因为陈年旧疾,另一半,似是因为中了毒。”
“似是?”衡玉敏锐捕捉到祁珞的用词。
“是的,这段时间里我延请了十几个大夫进府为我爹检查。其中有位祖籍清河的大夫说我爹的症状很像中了毒,他在清河时曾经见过同样的症状。”
祁珞抿紧唇畔,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肃杀冷色。
“而且这几天,清河贺家的人恰好来到府上拜访我二叔。这一切都太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