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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时候,她的容貌还稍显稚嫩,眉眼间只是风华初成,现在却已经尽露张扬矜贵。

如果他还年轻,还意气风发之时,并州牧绝对不会轻易将并州拱手相让。可现在他老了,再也没有那种争雄的胜负之心。

他的大儿子资质平平,二儿子倒是出挑,但跟容衡玉一比,这所谓的出挑算得了什麽,顶多只能成为一时枭雄,随波逐流。

所以,比起争权夺势,现在并州牧只想保全家族的性命,让家人能够在将来的乱世中过得稍微舒服自在些。

衡玉撩开衣摆,坐到并州牧对面,亲自沏茶。

茶香袅袅间,两人温声谈话。

他们没谈论什麽天下大势,只是坐着絮叨家长里短,絮叨最近的天气。

并州牧还把乐家和贺家相争的事情当成笑话告诉衡玉。

“我记得贺家有个小辈,是叫贺瑾对吧。之前乐家和贺家交好之时,两家有意向联姻,所以贺瑾和乐家大小姐私底下有过几番接触,那位大小姐对贺瑾情根深种。”

“后来两家翻脸,乐家大小姐在家里又哭又闹,绝食相逼,依旧想要嫁给贺瑾。但转头就传出贺瑾和其他世家小姐私底下接触的消息,乐氏女恼羞成怒,拔剑杀去宴席,直接把贺瑾吓得摔进湖里才躲过一劫。不过这样一来,那贺瑾也越发成了场笑话。”

这贺瑾,就是衡玉以前的未婚夫。

她轻笑着点评:“竖子不足与谋,贺家和乐家完全是在狗咬狗,由他们去吧,闹腾点也好,他们那些人凭什麽能过安宁日子?”

从衡玉的话中,并州牧猜出了不少事情——

这三年里,贺家和乐家的落寞,怕是与她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