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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做什麽?”并州牧沉声问。

幕僚苦笑:还能做什麽,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并州牧冷笑:“平城胡氏虽然没落了,但也是士族。现在罪名未定,他就敢染指士族女,乐家果真是好生霸道啊。你去回他,此事不允,我容忍他捉拿胡氏已经是极限。”

幕僚跟随并州牧多年,很了解他的性子,并不奇怪他的处理方式。

只是……

幕僚忍不住轻叹:“州牧,您能坐上如今的位置,离不开容老将军的提携。陛下本就对此颇为忌讳,若是再得罪了乐家,我怕乐家会从中作梗。”

到时候,州牧的位置就岌岌可危了。

并州牧凝视着身前跳跃的烛火,声音冷肃:“我已经退让,也已经示好了。但乐家似乎并不满足于此。”

再退让再示好下去,到那时候,他到底是一州州牧,还是成了乐家听话的狗?

幕僚无力苦笑:这件事还真是无解啊。

幕僚不想气氛再这麽沉闷,换了个话题道:“说起来,州牧有段时间没请周乐师过府弹琴了。”

“府中西侧的靡靡之音从未停过,我哪里还需要另外找人?”并州牧有些置气,说完沉默片刻,才解释道,“周乐师近些日子染了风寒,不便过府弹琴。不过你提到弹琴一事,我倒是想起来前几日士兵上报的一件事。”

“是那位被欺骗了一箱金子的少年吗?”幕僚想到这件事也觉得好笑,出声打趣道,“州牧,您虽然不缺这一箱金子,但见见那位少年倒是无妨。”

并州牧平静道:“我觉得他的来历有些古怪。能随手拿出一箱金子的,绝对不是普通人,你去打听打听他为什麽会出现在平城,如果他的身份没有异常,倒是可以考虑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