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页

双方僵持不下,最终这件糊涂事居然被含糊过去,不了了之。

但它造成的影响一直存在,两家就此结下死仇。

三月前,乐家家主突然上书,状告原身的小叔容宁勾结鲜卑、羌人,有通敌叛国之嫌。而容老将军明明有所察觉,为了护着自己的儿子,几次出手帮忙遮掩。

雍宁帝当场大怒,派乐家家主和贺家家主赶赴北境调查此事。不久之后,两人回到京城,带回了容老将军羞愤自尽、容宁死于火灾的消息。

他们一同带回来的,还有容宁和匈奴来往勾结的书信。

证据确凿之下,雍宁帝定下容家通敌叛国的罪名。

原身从小千娇百宠长大,虽然性情坚韧,到底只是个十四岁的姑娘,在家族巨变面前惶恐惊惧,风寒入体后病卧在床。

不过她没有多少时间沉浸于自艾自怨。

得知皇后姑姑到底付出了怎样惨重的代价,才勉强争取来三司会审的机会后,她强行振作起来,想要在三司会审上好好表现。

可她明明能看出信纸和私章是僞造的,堂上的官员非要追问她是如何僞造、如何做旧的。

她明明知道信纸上的字迹是临摹的,却被追问世上怎麽会有人临摹得这麽像,容姑娘能临摹出你小叔的字迹吗。

这麽胡搅蛮缠,这麽不容分辩,这就是雍朝的高官。

到最后,原身‘输’了这场三司会审,也输了为容家洗刷污名的最后机会,收押进大牢当晚就被下暗手废掉双腿。

她在大牢里日日以泪洗面,不知道是该恨乐家,恨为容家定罪的雍宁帝,还是恨三司会审的官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