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瑟比?这麽晚了——”
巴蒂突然住了口,因为他发现门外并不是韦瑟比,而是一个秃顶的矮个子男人,他穿着一件带兜帽的斗篷,花白的头发、尖尖的鼻子,一双小眼睛水汪汪的,正不怀好意的笑着,怀里还抱着一个婴儿似的东西。
那东西让他毛骨悚然,汗毛直竖:一个黏糊糊的、没有眼睛的丑陋东西——不,比这还要可怕,可怕一百倍。
那男人抱来的东西外形似是一个蜷缩的婴儿,但巴蒂从没见过比它更不像婴儿的东西了,它没有毛发,身上仿佛长着鳞片,皮色暗暗的、红红的,像受了伤的嫩肉,它的胳膊和腿又细又软,它的脸——没有哪个活的孩子长着这样一张脸:是一张扁平的蛇脸,上面有一双闪闪发光的红眼睛。
那东西看上去完全没有自理能力,但此时,它举着细细的胳膊,手里握着一根魔杖。
“iperio——”
巴蒂觉得要飞起来了,所有心中的想法和忧虑被轻轻的拂走了,只留下模糊的,毫无蹤迹的快乐。
然后,他听到一个高亢的、像寒风一样冰冷刺骨的声音如空谷回音般在他脑海中回蕩,“就当没见过我,继续工作去。”
“不,你是黑魔头,”另一个声音在他脑子里说话了,提醒了他,“不!我的儿子…我要去找邓布利多!”
“工作去…”
“不!你不能利用我的儿子!”另一个声音说,它变得越来越坚定了,“我妻子用命换出来的儿子!”
“去书房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