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确从这符纸上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他很是好奇，他走到尉迟曦跟前，想捏捏她的脸，手指却从她的脸上穿过去了。

触碰不到。

明明他都碰不到她，她却能看得见他？

尉迟曦软软的笑着，“你碰不到我的哦！”

“我是活人啦，你是鬼啦！”

他有些失落的‘哦’了一声，尉迟曦问他，“你生前叫什麽名字？”

他有些茫然，“我已经忘记了。”

“我只记得，我每日要这般训练，要保家卫国，其余的，我都记不起来了。”

尉迟曦不意外，虽然他是英灵，但他想每日在烈阳下练武且不消失，那必定是付出了一些什麽的。

忘记自己，不算是很大的付出了。

看来，阎王还是心软了。

“那你为何要保家卫国？”

这个他倒是记得，“我生前是一名大将军！”

他轻笑着，“所以我才要保家卫国！”

尉迟曦问他，“那你可还记得自己是怎麽死的？”

他点头，“记得，在战场上死的。”

“是有下属背叛了我。”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十分的平静。

尉迟曦倒有些诧异了，“你不恨他吗？”

他淡淡的笑着，“没什麽好恨的，人这一生，生死都有定数。”

“该是我死的时候，我就死了。”

“更何况，我虽死了，但他也没故意打败仗，我们赢了，保护了百姓和国家，这便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