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丫头,她就是个浑人,你看该如何处置?”谢氏小声询问姜姒。
姜姒看着她,没什麽情绪。
犹记得三房刚回京时,原主和姜烜兄妹俩一个顽劣不肯读书,一个天真傻白甜,还都操着外地口音的京城话,没少被人明里暗里的嘲笑,其中笑得最开心就是她。
那时她的原话是:“歪树种在了园子里,可惜了一块好地。开的花再好看有什麽用,闻着什麽味儿也没有,没得让人嫌弃。”
歪树指的是姜烜,臭花说是原主。
“冬姨娘,我有一事不明,一直想问个清楚。你说开得好看,又没什麽味的花,到底是什麽花?”
“五姑娘…妾不知道。”
“我来告诉你。”姜姒一派天真的模样,看着她,一字一字,“那是假花。”
“对,对,是假花,是假花。”冬姨娘挤着笑,拼命地附和着。
这个时候无论姜姒说什麽,她都会跟着应声,点头如捣蒜,一脸的讨好和谄媚,与之前的针对和嫌弃大相径庭。
人之趋利避害,捧高踩低,从来都不会缺席。越是高墙重重的深宅大院,越是处处尽显人情冷暖。
所有人似乎都没有注意到屋子里还有一个人:那便是一直未曾离去的姜姽。
姜姽的目光直勾勾的,死死地盯着姜姒。
姜姒不经意地擡手,手指拂了一下自己的额发,那世间独一无二的佛珠,便在她细白的腕间若有若现。
“冬姨娘,你可知有些花好看,但气味难闻,那又是什麽花?”
冬姨娘哪里知道,但她知道如今的姜姒不能得罪。见姜姒说这话时,看的却是姜姽的方向,立马知道自己该干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