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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显然,柳夫人谈兴已至,不吐不快。

“我如今并未完全如愿,毕竟我那儿子还未成家。我若是死遁,眼下还不是时机,总得他大婚之后才行,那时我才能‘死’得瞑目,‘死’而无憾。”

这样的秘密,又是逃家,又是死遁,听得人心惊肉跳。

以柳夫人给人的感觉,绝对不可能是口无遮拦之人。若真是藏不住事,遇人就说的性子,又如何能避过那夫家的耳目。

那麽对方为什麽要告诉自己?

真是只是因为一见如故吗?

“夫人,我年纪小,这些事我听着都觉得害怕,您为什麽要告诉我?”

柳夫人拍拍她的手,安抚道:“我说过,我和你有缘。何况我看人很準的,我相信你一定会替我保密。”

她愕然。

但当她与对方的目光相彙时,她忽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费力在记忆中一搜索,确定自己与对方从未见过。

那麽这种熟悉感从何而来?

蓦地,她心念一动。

“夫人,您刚才还没有回答我,您的儿子也在三元城吗?”

柳夫人看着她,模棱两可地道:“他呀,时在时不在的,我如今也不太确定。”

“……”

这个回答,还真是叫人捉摸不透。

姜姒面上还是一团孩子气,看着懵懂而天真。

当她告辞时,柳夫人送她到门口,并再三邀请她有空就来坐一坐。她乖巧地应下,与对方挥手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