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能骂出这两个字来,可见也是气得狠了。
姜姒在所有人的注目中,对姜姪道:“三姐姐,我听人说,以前你在家里时就是读书最多,也是书读得最好的那一个。书上的圣人语,你知道的最多,该懂的道理你都懂。”
姜姪没有出声,眼泪还在流。
她读了很多的书,也懂很多的道理,可这些又有什麽用。
“五妹妹,和离终归是下下之策,我害怕……”
“三姐姐,你害怕什麽?”
害怕什麽呢?
姜姪说不上来,但就是害怕。
姜姒大概能理解,这个时代的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一旦嫁了人死生都和夫家紧密相连,哪怕是受尽委屈,又有几人敢提出和离。
“三姐姐,别的我不懂。我只知道人就一辈子,这辈子是好是坏都是自己的。你若回张家,以后守着那一家子人,贴补着自己的嫁妆,养着他们,以及他们的儿孙,这样值得吗?”
“你五妹妹说的没错,姪姐儿,这个时候你可别犯傻。”谢氏真怕闹了这麽一出,最后的结果还是姜姪服软。
姜姪泪流得更厉害,已经泣不成声,“我…我……”
“三姐姐,你且再想想,若是你和离后再嫁,无论是谁,应该都不会比张家更糟。”
“是啊。”余氏正自责着,听到这话仿佛抓到了解决之法,“姪儿,你归家来,母亲下次必定帮你找个称心如意的。”
“母亲!”姜姪喊着,一把抱住她,“我听你们的,我听母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