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子要替自己的姐姐讨个公道,哪管什麽礼数规矩,张家没找到人,他们就去了御史台。御史台没有人,他们就找遍张仕同能去的地方。
姜烜是京武卫的人,不仅对京中地形布局熟悉,对找人拿人这种事更是轻车熟路。经过一番摸排之后,终于在一家酒肆将人找到。
张仕同明显喝了点酒,但应该不多。人被带到姜家的时候,酒也醒得差不多,脸色却还红着,不知是酒气未散还是因为心虚。
他身量中上,体型不胖也不瘦,长相端正颇有几分书卷气,属于那种容貌不出色,看上去还算舒服的那种人。
单从表面上看,无论如何也看不出这是一个家暴男。
“夫人,发生了何事?”他问姜姪,不知是装糊涂,还是真糊涂。
姜姪别过脸,不看他。
他露出惭愧之色,“我近日心情不佳,想着你在娘家多住几日也好,是以昨日姜家派人传话让我今日来接你,我便推拒了,你不会是生气了吧?”
谢氏不想和他绕圈子,直接掀开姜姪的衣袖,怒问:“这是怎麽回事?”
一见事情败露,他神色中有一瞬间的慌乱,人也跟着跪下。
“怪我,都怪我!”说完他左右开弓,给了自己两个耳光。“是我酒后犯糊涂,做了什麽事都不记得,害得夫人受苦。
这样的话,姜姒一个字都不信。
什麽酒后犯糊涂?真正喝多的人只会瘫得像死猪一样,大多数的酒后施暴都是借酒壮胆,或是借酒装疯。
这个张仕同,不仅是人不可貌相,还是一个僞君子!
僞君子最是会装,也最是知道该怎麽装,除了扇自己的耳光,还有悔不当初的痛哭流涕,且一边哭一边自责忏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