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无比乖巧地“嗯”了一声。
往回走时,远远就听到下人们惊慌的声音,好像在说什麽“世子夫人又晕过去了”之类的话,再后来就是太医匆忙而来,又叹气而去。
屋子里隐隐约约有哭声,听着像是谢氏的。
谢氏哭得十分压抑,生怕被别人听了去,但哪怕是如此,强烈的悲痛让她很难控制情绪。她望着如同被抽干血色与力气的女儿,哽咽到泣不成声。
“嬗姐儿,我…我苦命的女儿…怎会如此…怎会如此啊!”
早産大出血,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却是回天无力。她多想问问老天爷,这样的事为何偏偏落到她女儿的头上?
姜嬗已经醒来,虚弱无力地半擡着眼皮,说话都显得十分的费力。“娘,您别哭。事到如今,我只是担心如姐儿和安哥儿,他们还这麽小…您觉得四妹妹如何?”
安哥儿是她给刚出生的儿子取的小名,寄予希望儿子平安健康的愿望。
谢氏哭着摇头,拼命将眼泪擦干,强忍着悲痛道:“以前瞧着还是个不错的,但近日里……我看着心性似是有些不正。”
接着她将最近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姜嬗沉默了好一会儿,说:“如此她也算是有把柄在我们手中,岂不更好?”
“不行!”谢氏不同意,“她为了攀高枝,连自己的姐妹都算计,你觉得她会对如姐儿和安哥儿视如己出吗?他日她若有了自己的孩儿,更是会替自己的孩儿谋算,到时侯如姐儿和安哥儿该怎麽办?”
“娘,说句您不爱听的话,若是担心这一点,我们大可以永绝后患。”姜嬗的目光中迸发出决绝与狠厉之色。
谢氏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有些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