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东来摇头道:“妈,你都想不到兰蓉做了什麽?她给那姑娘的村里写了信,说她在小华家,现在那对狼父母要来找这姑娘,伯母说知道这事的人极少,觉得事有蹊跷,就打电话问到我这里来。”
包静虹瞪着眼,站起了身,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真是兰蓉做的?她怎麽会?”
许东来点头,“是她!”
包静虹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喃喃地道:“我和你伯母是大半辈子的交情了,临到老,为着这个侄女儿,倒闹得尴尬起来。”
许东来轻声道:“妈,以后兰蓉的事,你不要再管了,她过得好也好,过得不好也罢,左右是她自己的选择,自己的人生。”
包静虹不言语。
许东来又劝道:“人家一个没惹到她的小姑娘,她私下里都能下这种狠手,可见是没有一点同理心的,这样的人,能用到你的时候还好,要是用不到你了,还不知道是怎麽一副嘴脸呢!”他对表妹这回的行为非常不耻,认为她完全是对苦难者落井下石,其心肠之险恶,让他心里一想起,都不由打寒栗。
这个姑娘如果真被父母找回去了,面对的是什麽情况,兰蓉会不清楚吗?
她要是不清楚,她就不会写这封信。
包静虹哑口无言,甚至对于农村的情况,她比儿子还要清楚些,半晌,终是点头道:“好,以后她的事,我都不管了。”
母子俩沉默了好一会儿,包静虹又道:“你伯母那边,我得写封信过去,我们妯娌俩是大半辈子的交情了,要是因为这麽件事断交,我这心里想想都觉得亏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