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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再挤些,一家人挤在一个大通铺上睡觉,也是有的。

刘鸿宇叹道:“人多,我呢,又是我爸偏爱的那一个,关键前头的哥姐和我不是一个妈妈,每年过年回家,他们都要为老头子偏疼我的事,闹上那麽几回。”

许小华道:“那你确实还不如不回去,有点糟心。”

“糟心”俩个字,仿佛触到了刘鸿宇的某根心弦,忍不住和小华叹道:“我家的问题,就是我妈同情情敌的结果。”简单地把家里的事,和小华说了一遍。

他爸爸的前妻在麻将桌上傍上了个当官的,就坚决和他爸爸离婚了。

他妈妈却觉得爸爸前头的妻子不容易,人家每次来看娃,她就好吃好喝地招待,人家再嫁了,她也毫无怨言地帮着养孩子。

好嘛,那女人跟后来的丈夫处不好,又闹了离婚,但发现他妈妈是个软和性子,就不要脸地以哥姐的名头,三天两头往家里跑。

建国前,那不知道情况的,还以为那个女人才是刘家的大房,而他妈妈不过是个妾。他妈不知道为此抹了多少眼泪,却还认为,那女人被离婚,不容易什麽的。

也就是当时爷爷奶奶还在,果断地勒令爸爸不準再见那个女人,家里这才消停点。

但是那个女人那段时间来回跑,可不是白跑,暗地里在哥姐面前诋毁、中伤他妈妈,还说她和爸爸离婚,都是因为他妈妈的插入,让哥姐自小就对他没个好脸色,有时候还动手脚。

长大些,哥姐又觉得爸爸偏心,手里的钱都私底下贴补他了。真是天地良心,他也就一个月从爸爸那里领十五块钱生活费而已。

家里每年过年,都为这事闹得不可开交,所以他今年过年,就不想回去。

许小华轻声道:“刘哥,还真看不出来,你有个这麽糟心的童年,平时看你乐呵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