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有谦“哼”了一声,“他是咱们东门这块有名的混子,谁能欺负得了他?你们看着吧,哪天被枪毙了,我都不意外。”
叶黄氏见儿子说话这麽没个忌讳,气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徐彦华忙哄道:“妈,您怎麽也跟着气上了,他们毕竟是亲父子,有谦这是关心则乱,心口存着气,说起话来,就没个把门的。”
叶黄氏摇摇头,觉得当年就该带着孙子出去单过,不应该和儿子儿媳凑在一块儿。把桌上的一碟子烙饼端了起来,往孙子房间里去。
等婆婆一走,徐彦华又捶了丈夫一下,“有谦,你看看你,不能好好问一句吗?伤了孩子的心不说,妈今天晚上估计又要睡不着了。”
叶有谦此时也有些后悔,和妻子嘀咕道:“你说,这是什麽回事呢?明明小时候,这孩子也听话得很,就是小花花抢他玩具、踩他鞋,他都不闹脾气,小花花不吃饭,他还帮着沈婶子哄,说‘你要是不吃,我就回家不跟你玩了。’”
徐彦华也有些闹不明白,她自问没有一点苛待这个孩子,吃穿都上心的不得了,但是这孩子,自小就对她漠视得很。
也不能说有敌意,就像看不到一样。
在家里,也就和奶奶有时候说两句话,有好长一段时间,她都怀疑这孩子是不是受了什麽刺激,出了心理问题?
房间里,叶黄氏劝孙子道:“别和你爸置气,你要是不想理他,等你考上大学了,就搬出去住,也就半年了。”
叶恒见奶奶红着眼眶,不忍心让奶奶担心,点了点头。
老太太趁机把饼递给他,叶恒确实饿了,三两口吃完了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