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话!谁爱在粮食地里打野战?你们一个个真的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净坏我名声!”
正说的起劲, 一声怒吼传了过来。
也就那麽巧,这要是搁在平时朱婆子肯定不往这边跑,这边干的活又晒又累, 惯于喜欢偷懒的朱婆子只是很少会在干活时间跑这边来。
结果偏偏就在他们唠嗑的时候,当事人听得一清二楚。
然而说的人根本不心虚, 叉着腰就道:“谁乱说了?当初看到的人可不少, 就连罗宝君都瞧见了, 你们上回会打起来不就为了这个事?”
“那个瘪三, 自己和寡妇不清不楚还想坏我名声。”朱婆子也跟着插腰,“我可不像陈知青抱着高知青那样抱着我家男人!”
两位知青:“……”
这话听着怎麽就有些不对味?
有人大笑着:“那你是怎样抱着罗大叔的?”
“我就是坐……你管我怎麽抱!”朱婆子也是个脸皮厚的人, 丝毫不在意这些取笑,理直气壮的道:“我抱自己男人难道还有错了?有本事你回家别抱自己婆娘!”
周边的人听着又是一顿大笑。
走过田地的程行听到这些笑声,突然觉得心中的忧愁也少了不少。
能笑得如此开怀的一群人,想来是那种特别淳朴又善良的人吧。
“你们暂时就在这落脚,这间屋可以收拾出来当你们的住处。”袁会计指了一间小房间。
他们大队的牛棚其实没有想象中那麽糟糕。
本来大队的老黄牛就是他们捧在手心的宝贝疙瘩,那可是比四头猪还要来的珍贵。